这就是我梦里的秋色(王庆民)

摘要:我们这一代是听着美丽动人的歌声长大的。像“江山壮丽,人民豪迈”这样《祖国颂》的歌词,还不懂时,就和大人们哼哼。而“高粱红啊棉花白”,听得就很入心了。放开嗓子唱,十足地心领神会。高粱红谷子黄,是我梦里的秋色,是我殷殷的期盼。

这就是我梦里的秋色

文化信使/王庆民 编辑/赵盼

  我们这一代是听着美丽动人的歌声长大的。像“江山壮丽,人民豪迈”这样《祖国颂》的歌词,还不懂时,就和大人们哼哼。而“高粱红啊棉花白”,听得就很入心了。放开嗓子唱,十足地心领神会。高粱红谷子黄,是我梦里的秋色,是我殷殷的期盼。

  六十年代后期读到“看万山红遍,层林尽染”的壮阔词句的时候,以为是以漫山红叶暗喻大好形势,除此而外,红叶好看而已,与果腹何干?审美的境界全出,大多是填饱肚子才能知趣。小杜“停车坐爱枫林晚”,是因无冻馁之忧。现在,绕凤凰山,赏红枫品黄栌,观看霜后的常春藤红满树梢崖畔,评论霜后的蛇白蔹银黄色的大度,领略秋的风采的人摩肩接踵。是改革开放,丰衣足食,人们才逐步提高了精神品位,忽然有暇睁大眼:啊,祖国的大好河山!

  从大跃进吃大食堂开始,口粮就开始紧张。五黄六月青黄不接,看那秀穗的高粱谷子、吐红缨的玉米,简直是望眼欲穿。当年的朝阳棉1号,世界有名,棉花丰收,先卖给国家,支援亚非拉,工分值提高,吃穿好点儿,老少过个好年。生产队的粮食、棉花,交公粮交公棉,从秋收到分到社员手里,是要经过漫长的阶段的。虽远水一时不解近渴,但也盼秋,盼丰收。

  白露前后,高粱红了,大约是我们作文里的话:“高粱笑红了脸”。割高粱,码高粱攒,掐高粱,捆高粱头,运进场院,打场,入库,一系列的活计,一系列的规矩。多少捆一捆?一攒高粱码多少?分几个腿儿?每个腿儿几捆?几捆掐一个高粱头?用当年“卑贱者最聪明”的理论理解,这里包含了统筹学、力学。这些活儿,可以说又脏又累,可父老乡亲真正地不怕脏不怕累。他们嘴里没有崇高,最好听的话是:“干啥咱就像啥。”

  “黄澄澄的谷穗,好像是狼尾巴。”现在知道乔羽的歌词很注重反映生活,鼓舞人心。据说“狼尾巴”一句把某对儿主持人笑得不能直立,其实,这形象的夸张句写出了庄稼人多么美好的愿望。“谷穗笑弯了腰。”谷子成熟了,穗越大头越低。黄灿灿,艳阳高照,泛着金色。割谷子的时候放约子的割两垄,两边的每人割四垄。打约子的不紧不慢不慌不忙,两边的,忙得满头大汗。可是,看着金黄的谷穗,仿佛是金黄的小米饭,如同柔滑的小米粥,越割越有劲儿。

  “玉米笑出了怀。”也是作文里的句子。玉米成熟较早,割玉米时,秋老虎的天气还很热。半干的玉米叶子把裸露的臂膀划出一道道的血印。可是看着裂出怀的大穗子,人们干得热火朝天。扒苞米,堆起一堆堆的金黄,把金黄的收获装上车,拉进场院,真堆得小山似的。

  承包以来,大片的高粱谷子少见了,棉花,种植的也更少了。高粱红谷子黄棉花一片白茫茫秋色也已尘封在记忆里。近些年,平地,是大块的玉米,山坡,顺沟地有少许的谷子和大豆豇豆绿豆等豆类,不适合播种的地块,退耕还林。植松树、杨树、柳树、养榆树;栽果树,枣树、梨树、桃树、杏树、苹果树,因地制宜。秋深时节,抬眼望,玉米地一片苍茫,山上五颜六色。松树碧绿耀眼,杨柳黄叶飘飞,榆树和各类果树展现出红黄绿的色彩。特别是满坡的枣林,晶亮的叶子闪着金黄,玛瑙似的大枣闪动耀眼的红光。恢复生态的山水林田,喜人的秋色,丰富着我期盼的梦。辽西杂粮的推广种植又在改变着品类,家乡的秋一定会更多彩。

  (照片均为作者拍摄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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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王庆民,蒙古族,大学文化,中共党员,退休于辽宁朝阳师专,副高级职称。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,辽宁省散文学会、楹联学会会员,朝阳市作家协会、诗词学会会员。爱好写作,有诗词、散文、小说、楹联、教学论文等发于《诗词》等各级报刊。曾被评为朝阳市优秀楹联家。有一些作品在省市级比赛中获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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